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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物,是離開了就再也回不去的。譬如圖書館與館前的兩棵木棉,當木棉花開後,一朵朵的小白雲飄的滿天滿地;譬如舊宿舍旁的籃球場,莊媽的大聲呼喊似乎還在耳邊;譬如快要拆的莊敬樓,不管是四樓的美術教室、二樓的音樂教室、一樓的陀螺架、或是那間我跟K築起友誼、療傷、躲避聯考壓力的輔導室。
[莊敬樓]
[團體輔導室]
莊敬樓的團體輔導室,是高一上輔導課的地方,進去之前必須要脫鞋,因為裡面是木質地板,兩旁的櫃子有許多學姐們的升學資訊,可以參考。
而莊敬樓一樓左側的最深處,是輔導室的辦公室入口,一進去,各個輔導老師的位置各就各位,如果沒記錯,辦公室的右邊最深的地方,是小房間,是給老師做個別輔導的地方,許家綾老師陪我在這裡畫了許多畫,也陪我在這裡釐清當時自己心裡最深的想法,進而影響我後來改走其他條路,對我來說,是相當重要的地方。
[輔導室辦公室入口]
輔導室的旁邊是廁所,在我們那個年代,一樓左邊是輔導室,右邊是體育室以及器材室;現在不同了,現在只剩下「體育器材室」,最右側兩間則是教室。
上樓的鐵門上了鎖,關於音樂課與美術課的記憶,也跟著上了鎖。但高一的王瑞琴老師實在叫人印象深刻,「ㄏㄧ、ㄏㄧ、ㄏㄧ、ㄏㄧ、哈、哈、哈、哈、哈~」印象中是這樣開始的,還要配合手勢,每堂課都相當戰戰兢兢,這又牽扯到另一些關於高一的歌唱比賽的事,那又是另外一段。而美術老師當年一再提醒「內衣不要穿深色系,因為與美感有關」的這個論調,雖然當時不大明瞭,但今天回學校時倒是跟同學深深的感慨了起來:老師是對的。
[莊敬樓]
[中山校園,一堆工地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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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天早上七點,校門沒開,我們三個以為會白跑一趟,後來才知道,原來是太早來了,遇到了...我猜是教官,開門時問我們那麼早來做什麼,瞥到我們的學號,「8350,天啊,不是都作古啦!」笑著替我們開了大門。
走進「養老院(逸仙樓)」,免不了在大鏡子前整理衣服,把繩子跟衣服調整好,頭髮撥一撥,再上樓。
[一上樓,就看見這個海報,應該是為了高三生所準備的。]
已經有點忘記教室是在二樓還三樓了,所以決定從二樓開始看起,遇到了公班學妹的大太陽,笑著,跟今天的天氣一樣。
[走廊上的太陽]
[勤班門口的入館須知]
[教室]
因為看見沒關的冷氣,所以只好對不起學妹,闖入教室把冷氣卡拔起來,然後遇到了好多兔子。
[冷氣卡,以前要全班同意才能開]
[兔子。]
[也是兔子(好厲害,這是自己做的嗎?)]
走上三樓,好不容易,看到了。
曾經,也坐在這個位置的旁邊;現在坐在位置上的,是一隻正在照鏡子的猴子。
講台上有了掀起來就可以用的電腦、桌椅不一樣了、教室標語不一樣,但小肉的彩虹與太陽還在、體育課上完一定要照的鏡子還在、外面的櫃子還在,想著當年傳不停的紙條、睡不完的覺、阿肥的數學課、比較像算命課的地理課、老壇在講台上曾經戴上的綠色假髮...。
回憶是永遠寫不完的。
[桌椅不一樣了]
[蒸飯箱應該一樣吧...但為什麼要呼叫39?]
[太陽,還有旁邊的彩虹,是小肉留下來的唷!]
[鏡子中看到的,正在練體力的樂旗隊]
[以前常常跟K躺在這裡吹風,也不怕滾下去。]
[當年教師節,整老譚的最後一關所在]
走回操場,四周到處都是工地,左方的圖書館已經不見了,曾經有幾班高一在裡面上課的矮樓不見了,游泳池不見了,籃球場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棟很寬的現代大樓。
操場還是在的,當年晚自習常常在操場的跑道上,看著星星月亮然後睡著了,就這樣睡到晚自習結束,跟K。
司令台還在,但旁邊坑坑洞洞的,無法踰矩;上千位白衣黑裙一起升旗一起回教室的畫面,從眼前閃過。
排球場還在,高一排球賽熱血沸騰,那些加油聲,那些早起占場地的日子。
中山樓還在,前面旁邊都是工地,不過老榕樹還是和藹的幫我們遮著太陽。
教官室還在,雖然前面工地一團亂,拆走了軍訓課練習拿槍、舉槍的地方。
大禮堂還在,但禮堂樓頂的籃球場正在整修。
[誰記得禮堂禮的標語?「以國家興亡為己任˙置個人死生於度外」]
[禮堂樓頂的籃球場]
[迎曦道,因為太陽從那裡升起]
[楓林道]
有些事物依舊,想回去就能回去,但有些事情,是離開了就再也回不去的。
譬如青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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